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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茗雪迟缓地眨了下眼睛,定定地看着他,说话时尾音像是被酒泡软了,拖着点黏糊糊的调子:“怎么了?你不想要吗。”
每一个字都在无意识地勾着他,容承洲看不了她这副动人的模样,却又挪不开眼睛。
他无奈闭了闭眼睛,握着她肩骨的指尖渐渐泛白,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。
片刻,重新睁开眼。
那双慑人的眸子藏着欲燃的火焰,灼烧,滚烫。
他望着她的眼睛,低声启唇:“但我想要的更多。”
不只是她的身体。
他当然希望她能和他同享鱼水之欢,但他更不愿意看到,在这场婚姻里妥协的是她。
“嗯?”女孩歪着头,明亮的眼中藏着困惑,“你还想要什么?”
她是真的喝醉了。
容承洲庆幸,今日没把她一个人丢在酒馆。
庆幸她是他的妻子,这副情态只有他一人看得见。
微提唇角,他没再解释。
俯身噙着她的唇。
没有上次带着怒意的急切,慢慢吻着她眉眼,修长指尖不紧不慢挑开她的衬衫扣子。
冷风吹拂在她裸露的皮肤上,江茗雪不由瑟缩了下肩膀。
下一秒,男人便扯过被子,遮住她的身体。
细密的吻一点点落下来,引起一串难以抑制的颤栗。
他出门戴的戒指还没有摘下,冰凉的金属圈带着点棱角,擦过柔嫩的肌肤,惹得她发出一声低吟。
“容承洲……”她声音轻颤地喊他,紧紧抓住他结实的手臂,纤细的指尖早已泛了白。
“嗯。”男人低声回应,短促的音节同样染上浓重的情欲。
卧室没有关灯,女式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。
男人粗粝的薄茧轻轻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,刻着他们二人名字首字母的婚戒在柔软狭小的空间旋转、摩擦、进退,她的身体同样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吻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,在她耳边轻声道歉:“抱歉,上次是我太急了。”
他这次温柔得过分,江茗雪被他引导着渐入佳境,脑袋都是发晕的,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。
只咬着下唇,不让羞耻的声音溢出来。
红唇被咬得发白,容承洲伸出一根手指,贴近她的唇,低声诱哄:“珮珮,咬我。”
江茗雪松了齿间的力度,正要听话地照做时,忽然想到什么,紧紧闭上嘴巴。
小鹿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一味对他摇头。
容承洲一眼看出她的想法,低低轻笑一声:“这只手没进去。”
江茗雪这才张开唇,含住他的手指。
却没有像咬自己一样用力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催使,那盒定制款的避孕套自始至终都没有拆开,但江茗雪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。
足足过了一小时,容承洲才抱着她到浴室洗澡。
浴缸里放满了热水,他轻轻放下她,替她一点点细致地清洗干净。
浴室内热气蒸腾,镜子被蒙上一层雾气。
江茗雪微张着唇躺在浴缸里,还在轻轻喘着气。
任由他手上沾着泡沫,抚过她的全身。
带着轻微醉意的眼波流转,容承洲的衣服还整齐地穿戴,她垂眸看向某处,小心翼翼开口:“容承洲,你不难受吗?”
男人禁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:“有点。”